“累啊，”余野说，“从早学到晚，每天下午还要听听力，基本上每天作业就是一套卷子，要不就是做学校统一买的复习资料。考试是每科每个星期都会考一次，不分考场就是在教室里小考，就是这周考语文，下一周考数学，语文然后再是理综。然后每个月还有月考，分考场的，会出排名。”

余野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说：“每个人都很累，但也不是觉得很累，其实这样的日子自从上高三以来每天都是这样，都习惯了。”

“那有没有感到特别累的时候？”林荣问

“特别累的时候……肯定有啊，”余野想了想说到，“很多的时候会突然感到很累，像跑完操之后回教室的路上，走着走着就觉得好累呀，进入教学楼的时候都感觉好压抑，但那也只是暂时性的，一走进教室开始上课了就无暇顾及累不累的感觉了。”

“注意力都在学习上去了。”林荣说

“是的。”余野说，“一上课了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就好像打了麻醉剂似的感觉不到疲惫。但最累的时候还是月考完之后看到排名，进了挺高兴的，退了就别说了，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就感觉一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似的，努力了排名还退了。”

“卷子有难有易，不应该只用排名来论英雄。”

“话是这么说，我们老师也经常这样开导我们，但道理都懂，排名退步后那种落差真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开导的了的。就感觉那一刻你被世界抛弃了一样，一样的试卷，一样的学习时间，一样的努力程度，为什么别人就能进而我就退了？为什么排名靠前的人依旧能靠前？他们为什么能那么稳定？”余野深吸一口气说到，“这种感觉真他妈的憋屈，谁会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啊。”

余野低声骂了一句。

林荣笑笑，“压力真大。”

“那可不！”余野说，“换个心理素质差的人都要疯了！你会胡思乱想他们是不是都背着你偷偷搞学习了？或者想他们学霸是不是连做梦都是学习。”

“那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林荣笑着说

“那是小爷我心态好。”余野抬了抬下巴，略微勾唇，“我们班有的人天天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你猜猜他在干嘛？”

“一动不动，厕所也不去吗？”林荣有点惊讶的问，“搞学习？这么猛？”

“对！”余野说，“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是为了每天下课多搞一点学习，都学疯魔了。”

“还是要劳逸结合一点，这样会把自己压垮的。”林荣说

“人家急啊，听不进去的。”余野说，“我们班主任也劝过，也让他去和心理老师谈过，但人家照样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