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出什么事儿了,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没事儿,这不是趁猪仔睡着,我赶紧把行礼搬过去,猪仔要吃奶吃七天,这几天我就住在保温室,等它能吃点辅食,我在出来。”
看着罗冠杰风风火火消失的背影,孟庆源无奈的摇摇头,自打母猪死亡压死猪仔那天,猪场所有人都在疏远罗冠杰,他们知道这是个两脚不沾地的富家公子,他可以任意挥霍自己家的产业,这猪场对罗家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然而这对其他员工来说,却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收入,这里要么家里有困难,要么孤寡老人,这点钱就是他们生活下去的希望。
孟庆源本来也对罗冠杰印象也停留在不学无术和拿钱砸人的阶段,但是刚才看见他为了猪仔忙里忙外的身影,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白大爷一直在圈舍忙活,好不容易所有的事儿步入正轨,他出来准备解个手,却看见孟庆源在这摇头叹气,不禁问了一句:
“小孟,怎么了?”
孟庆源一听是白大爷的声音,急忙回身:
“白叔,您怎么出来了?猪仔咋样了?”
“不错,活下来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并窝相对容易些,已经都吃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终于最后挽回的几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孟庆源长舒一口气。
“是啊,12个崽子就剩下仨,最小的那个怕是活不成喽。”
要说资历,孟庆源其实不是这个猪场最老的,这个猪场创立之初,白大爷就在这儿,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开,再后来又回来,他对这里也有很复杂的感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放弃那个体弱的猪仔。
现在猪场生产母猪不多,能并的也就三头,三只崽子要是分别去三个窝里,一来人手不够怕,再出意外,二来,三个母猪产仔时间也不尽相同,小猪生下了一天一个模样,差一天体格就差不少,更何况何况好几天,白大爷也犯了难,不得已,才做出这个忍痛割爱的决定。
“不好说,白叔,那个小的被胖婶儿要走,现在罗总亲自喂,刚才我还看见他抱着行李跑到了保温室,这次他……”
还没等孟庆源说完,白大爷一转身就离开了,看着白大爷略微佝偻的背影,孟庆源知道,白大爷还在生罗冠杰的气。
罗冠杰这次决心很足,手机定了十几个闹钟,猪仔每两个小时吃一次奶,他就两小时一个闹钟提醒自己去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