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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提出裁撤四万东南军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他还有更大的阴谋呢。

没过几天,他又命人上奏了。

这次上奏的是原南京户部尚书鄢懋卿,至于他上奏的内容,很简单,他是因病休假,这会儿,他病好了,想官复原职。

这请求好像很合理,人家病了,没法行使职权了,所以请假去治病去了,这会儿病好了,想回来继续上班,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是正常情况,他的请求自然没什么不对的。

问题,他这不正常啊,他是因为筹集不了十九万大军的粮饷而装病,临阵逃脱的,而且,他装病之前就是个大贪官,大贪特贪的那种,南京户部的盐引收益都被他贪了一大半。

这样的人,不抓起来坐牢就算不错了,还想官复原职,做梦呢!

如果嘉靖不是个糊涂蛋,如果内阁首辅不是严嵩这个贪官的祖宗,像他这样贪得无厌的大贪官自然是一露头便会被抓。

可惜,这会儿的内阁首辅是严嵩,而且,他复出正是受了严嵩的指使。

严嵩的意思,就是想让他重操旧业,重掌南京户部,继续侵吞盐引收益。

这两人,本就是一丘之貉,自然不存在谁抓谁的问题,严嵩对鄢懋卿的复出那更是大开绿灯,他不但在票拟上批示“景卿尽忠职守,克己奉公,理当官复原职”,甚至还在奏折后面附上了当初任命张时彻接任南京户部尚书的公文。

内阁发出的公文上写的很清楚,因南京户部尚书鄢懋卿病重不能理事,特迁南京刑部尚书张时彻暂代南京户部尚书之职。

张时彻既然是暂代的,现在正主回来了,他理当让位给人家。

嘉靖看了鄢懋卿的奏折,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的,不过,这会儿却有个问题,他记得很清楚,南京刑部尚书已然有人出任了,人家可不是暂代的,而是正正经经升迁过去的,也就是说,这南京刑部尚书是不可能撤换了,那么,张时彻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他还是决定找严嵩来问问。

严嵩自然知道嘉靖找他干嘛,这么大的事,嘉靖不找他商议一下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