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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这个时候众弟子包括杨聪都要休息了,因为每天他们不到卯时便要起来,这个时候还不睡,明天恐怕是没什么精神了。

不过,这天晚上,杨聪仿佛是兴奋过了头,酒宴过后,竟然还把所有弟子招到自己房中,貌似还聊的不够过瘾的样子。

一众弟子这个纳闷啊,什么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说吗?

当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他们脸上有的,只剩钦佩。

今天,他们可算是见着了师傅的能量了,南京的六部尚书和公侯勋贵都要亲自相迎,这世上,有几人能有这殊荣!

杨聪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这才淡淡地问道:“怎么样,今天这场酒宴大家有什么感想?”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大弟子李春芳小心的拱手道:“我们早就听闻恩师在朝中举足轻重,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故意找你们显摆一般,杨聪微微摇头道:“这个跟身份和地位是有点关系,但是,并不是最主要的,你们应该清楚,为师已经致仕了,在朝中已经不能算什么举足轻重了。再说了,夏言还是内阁首辅呢,他要致仕之后来这金陵城,你们觉着会有几个人来迎接他啊?”

夏言这家伙做人的确不咋滴,如果他致仕了,到哪里估计都没什么人理,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满朝文武,包括他自己的“左膀右臂”严嵩都被他得罪的不要不要的,人家不趁他致仕踩他几脚就算不错了,谁还会去搭理他。

杨聪紧接着又道:“为师要跟你们说的是这官场的结交之道,你们知道官场上结交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一众弟子都没有进入官场,怎么知道官场上结交最关键的是什么。

杨聪见众弟子满脸懵逼状,这才细细解释道:“官场上结交,最关键的就是利益,要没有利益,人家为什么跟你结交?就好像湛大人和张大人,一般人他们都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哪会跑码头来亲自接人,还有魏国公和诚意伯,一般人他们都不会搭理,更不要说来码头接人了。”

这话说的,貌似有点问题啊,刚直的海瑞忍不住问道:“恩师,您不是阳明一脉的后起之秀吗,湛大人和张大人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对您如此看重?”

杨聪略带深意道:“谁说为师是阳明一脉的了?为师只是跟阳明一脉关系匪浅而已,你们几时听过为师曾经拜在阳明一脉哪位元老门下了?”

啊!

世人皆以为他杨聪是阳明一脉的后起之秀,却不曾想,杨聪压根就不是阳明一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