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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杨聪暗示了这些人一番之后,一百多万两就变成几万两了,连个零头都不够。

这就是嘉靖恶心人的下场,反正他抄这些人家的事也没有上奏,就当没抄好了,他甚至还在这些人的供词里都附上了一句,他们都是主动上缴脏银的,搞得这些人一个个都感激涕零,大赞杨聪是好人。

这些人的事都处理完了,杨聪还嫌不够过瘾,他又拿杨献可做了一番文章。

袁应枢不是威胁说要抄杨献可的家,灭他的族嘛,那行啊,如你所愿!

他直接在奏折里写道,杨献可果然如同袁应枢说的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带他的家人全部消失了,府邸也被抄了个底朝天,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他查了很久都没查清楚,至今仍然是个悬案。

这的确是个悬案,因为这事就是他自己干的,他已经把杨献可转移到东番鸡笼去了,至于府邸里面的财物,杨献可也早带走了,他只是去伪造了一下现场而已。

要恶心就恶心个够,老子连严嵩一起恶心!

不知道嘉靖看到杨献可一家的遭遇会不会对严嵩“刮目相看”呢?

第一八三章 取之于民

《论语·八佾篇》有云:“君使臣以礼,则臣事君以忠。”

西汉大儒董仲舒更是在《举贤良对策》中将此句释义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年头忠君思想浓厚,一般人特别是读书人还真不敢如同杨聪一样,蔑视皇权,恶心嘉靖。

夏言是狂,但也没狂的没边,他内心里是有点看不起嘉靖,但那也是在才学方面,真正涉及到皇权的事,他还是不敢有丝毫逾越。

严嵩是奸,但也没奸到不把嘉靖放在眼里,他虽然利用嘉靖,那也只是利用嘉靖的无知来为自己谋利,要说蔑视嘉靖所代表的皇权,他还没这个胆。

杨聪就不一样了,他内心里还真不怎么惧怕嘉靖,皇帝怎么了,还不是个人,你敢恶心我,我就敢恶心你。

他把袁应枢等贪官污吏重新审了一通之后,便安排人将这些家伙押赴京城了,至于上缴朝廷的脏银,就按他们“老实交待”的数目,总共加起来才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