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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举人应该是买不到的,不然他家至少每代都会出个举人。

看到严老先生那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他抬手引向俞大猷,恭敬的道:“先生,这位是学生的知交好友,姓俞,名大猷,字志辅,他也想来县学聆听先生的教诲,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这俞大猷也想做县学的例生吗?

严老先生神色一滞,一百两银子原来不是全给他的,还要整个例生的名额出来!

按理来说,捐个例生一百两银子都不够,不过,他从中通融一下的话,几十两银子就够了。

这家伙,一下几十两就没了,他愣了一下,这才有些心疼的道:“这个问题倒不是很大,黄册文书什么的,你带了吧?”

他这话是对俞大猷说的,这县学可不能随便进,起码的身份证明还是要有的,如果参加过童生试,县试或是府试过了,都有衙门发的证明文书,如果什么考试都没参加过,那就得拿赋役黄册的复件来证明身份了。

俞大猷闻言,连忙从怀里掏出张旧黄纸,随即站起身来,双手递到严行跟前,恭敬的道:“带了,带了,先生,这就是学生的文书。”

还有文书,看样子是过了县试或者府试了,这就好办了,找个借口说他是自己远亲什么的,还能省下一半的银子。

严老先生见到文书,不由一喜,不过,他接过文书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俞大猷竟然是个秀才,正德十三年的秀才,而且院试还排在前几位,这家伙,是个人才啊,十五岁就考上秀才了,为什么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秀才呢?

他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参加过几次乡试?”

俞大猷闻言,略有些遗憾的道:“文举乡试学生还未参加过一次。”

没参加过一次乡试,是因为家里穷吗?

严老先生当初家里就很穷,不过,还好,他家就是南直隶的,去南京参加乡试倒花不了多少钱。

他不由遗憾道:“唉,可惜了,以你这成绩,中举应该不难。大猷啊,如果你信的过老夫,就借点钱去参加乡试吧,举人和秀才功名那可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