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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二哈 草祭c 1123 字 2022-10-24

顾楚轩立刻从长椅里站起身,多年的商场沉浮练就了他表面临危不乱的本领,“是我,怎么了?”

“病人有话要对你说,请您快点跟我进去。”见顾楚轩还在原地愣着,护士一把拽过他的手,随后,急诊室的门又急哄哄的关上了。

没人知道吴怜在弥留之际要对顾楚轩说什么。

是在交代他的两个儿子关系混乱吗?是让顾楚轩把他们分开吗?还是在恳求顾楚轩要照顾好许柯,或者是记得要把许柯送进戒同所让他把这毛病改掉?

许柯的手脚冰冷,看着面前那扇闭的很紧的门,心也跟着坠入了冰窖。

他没有想到跟吴怜之间的最后一面场景居然是那样,他的亲生母亲指着他骂他是变态,说他有病。

明明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这样就是变态吗?

外面有专门治这种病的医院,就能说明这是种丑病吗?

顾深将许柯的手完全包裹住,他看出许柯的害怕,旋即靠近他耳边,重重的说:“别怕,我陪着你。”

不管发生什么,是指责还是谩骂,是蜚语还是流言,我都陪你一起受着。

门很快被再次打开,顾楚轩推着推车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推车从上至下覆盖着层白布,遮挡住了逝世的人。

许柯从头至尾没掉一滴眼泪,连眼眶都没红过。

他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冷静疏离的看着这一幕,仿佛被推出来的人和他毫不相干。

吴怜的葬礼由顾楚轩一手操持,没邀请任何人,只有几个他们公司爱赶事儿的经理股东们到场放了束白花。

冥堂里传出的细小哭声都是这些人发出的,每一束白花放下还要例行公事的拍拍顾楚轩的肩,看两眼许柯,说一句“节哀,”仿佛连人死都只是一个过场。

那天许柯看着遗照上的吴怜看了很久,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他母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