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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

卢象升淡淡地说道。

“呃?”

杨信无言以对。

“瀛国公,下官对自己家业并不在意,下官并非那些乡绅,还没把家里的那点田地看的太重,我想要田地辽东遍地都是,陈于阶在开原垦荒数十万亩,虽说比不上江南水田,但这些种高粱,地瓜,土豆之类收获也不比北直隶少。更别说辽河两岸尚有沃野千里,开垦出来再筑坝修渠引水灌溉,就如瀛国公在天津一般,就是在辽东种稻都未尝不可。

可下官自认还得做个忠臣。

那么下官很想问瀛国公一句,黄袍加身之日,阁下还想继续做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忠臣否?

阁下与陛下情同手足?

赵家兄弟还一奶同胞呢!

您纵然不想做赵大,您手下就没人想做赵二了?瀛国公,您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走到如今这一步,您还想回头?您就算想回头,您手下的人也得推着您继续向前,卢某的确自认不是您的对手,您这一套太狠,几乎无法战胜,但卢某为明臣,当为大明尽忠,打过打不过,都得打!”

卢象升说道。

说完他站起身来,也没有再向杨信行礼,而是转身直接离开。

“唉!”

杨信在后面长叹一声。

“主公,这厮太无礼,干脆在这里把他做了!”

张献忠说道。

“不要胡闹,都是老兄弟,战场上是战场上,战场下还是要讲义气,传令下去,全军出击,他说的对,这仗总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