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活了下来?!
白夜站起身,折叠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只听他说,“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唐显给两个专家打了声招呼,立马跑了出去,跟上白夜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怎么了你?你不问他任歌的情况,怎么问些我都搞不懂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
唐显眉头一皱,“知道什么?”
白夜手肘、肩膀乃至于半边身体,都在风衣之下不为人知地战栗着,手筋骨寸寸突起。他转头看向唐显,就这么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冷声道,“那个藏在暗夜里面的内鬼,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浸在寒冬刺骨的河流里,从鼻腔到肺部,都灌满了让人无法呼吸的流体,直至淹没至顶。
那个让他的谢景曾陷入深渊的鬼影——就在他们所有人的眼前!
唐显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所以你是打算?”
白夜眼珠有种冰冷的瘆亮,半晌慢慢道,“还能怎么办?”他停顿片刻,微微偏头。
唐显眼皮轻轻一跳,只见白夜于明暗交界处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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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安边陲,耶打镇外,盖途山区。
盖途位于边境线,尽管周围有无数的检查站点,但丛林地形复杂,使得走私枪支毒品等变得非常泛滥简单,很多地方甚至只要跨出一只脚就能越境。每天都有难以计数的犯罪在这里上演,地下拳场、卖淫、贩毒、走私军火,吸食毒品导致的身体溃烂,因为无药可治最后死亡,在边境的村寨比比皆是,很多村寨一整个村都在贩毒,他们利用掺了毒品的水或者食物拉人下水,然后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永无尽头。
深夜,男人用手扣了扣烟灰,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山林被风吹动的虚晃树梢,然后抽了最后一口烟,转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熄灭,这片茫茫山脚的最后一点零星烟火倏尔消散。
村寨的老旧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眼睛细微眯着,身形犹如鬼影径直穿过院门,来到了房门后面。
黑色越野车就像是在暗夜静静蛰伏的巨兽,在树丛中隐约露出端倪。车门旁站着两个人,见男人过去,立刻低头恭敬道,“大老板。”
任歌抬眼,吐了口雾气,冷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