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迟疑着打算说点什么,却被谢景出声打断了,“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抬头看着白夜,“反正在我看来,如果有人对你怀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白夜那俊朗又狼狈的样子就这么映在谢景的瞳孔深处。
白夜颤抖着咬紧牙关,他意识到谢景似乎是在表达着什么,但是没太明白。敏感地直觉从本能中察觉到某种不安。
谢景直勾勾盯着白夜,只见他眉眼弯了弯,似乎有些伤感和遗憾,然后尾音微微颤栗,说,“白夜——”他用唇形无声说了几个字,微微一笑,“我认真的。”
白夜看得清楚,这一刻,不管脑海里面有什么念头,全部都消失了,白夜大脑乃至灵魂都一片空白,他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来,喉头酸楚得一阵痉挛,他往前走了一步,他想大步过去拥住自己的爱人。
“你别动!”谢景厉声大喝,他慢慢往后退去,眼尾通红,像染了血一样,“对不起,你护不住我了。”
所有人都一愣。
白夜心中已然一片明亮,但来不及了——赵昭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谢景的斜后方,他被谢景猛然一伸手就绕后掐住咽喉,然后谢景闪电般将手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你们要是敢动白夜,我马上杀了他!”
场面瞬间凝固,赵昭被谢景拖着硬生生挡在了白夜的身前,他背对着白夜,挟持住赵昭,对任霄喝道,“马上离开这里!”
魏爻都惊呆了,白夜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反应。
赵昭被掐住喉管,简直一脸蒙圈,他极其无语且无奈地说道,“你有病啊?你怕他们对白夜不利,那你拿枪指着我干嘛?你去指你爸啊!实在不行,你指魏爻也比我强啊?!”
任霄,“……”
魏爻,“…………”
谢景没搭理他,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松懈,冷声道,“就算没有什么感情,我照样还是做不到大义灭亲。至于魏爻,他在我这里的仇恨值还比不上你,毕竟我以前和他是真的不熟。”
“……”赵昭看着任霄,表情有些无奈但眼神带着狠厉,“那啥,任老板,行行好。我感觉我小命还是挺值钱的哈,而且我还挺想活着的。如果你不顾我的话,我就算死也能拉个垫背哟。”他在威胁任霄。
任霄终于迟疑着,挥了挥手,让保镖们都退开,转眼之间那方寸空地上只有谢景、赵昭、白夜三人。
谢景用力掐在赵昭的喉咙上,让赵昭脸色一阵难看。寒风灌进谢景的双耳,他几乎能想象白夜在自己身后那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