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那这样我以后的幸福可怎么办?”谢景微微抬起自己的指节,从白夜的额头慢慢下滑,经过眉心鼻梁,直至唇峰,他就像是在用自己最虔诚的信念小心翼翼地触碰放在心底最深处从不肯染指的物品。
客厅本来空旷,但是电视失去了声源,因而显出十足的安静来,仿佛无声无息的坠入了表面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般,只有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呼吸,隐约带出那么一点仿若梦境的旖旎氛围。
白夜挑眉,“那你还总是不听话?惹我生气?”
谢景呼吸一沉,微微别开视线,又立即看他,近距离注视时彼此的眼睛都仿佛闪着微光,他指尖顺着唇峰到他的唇角,接着谢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白夜的唇瓣,柔声低哑道,“要做吗?”
“……”
黑沉沉的夜色开始笼罩万家灯火,席卷旷野苍穹,在这样的时分,彼此依偎的人们总能借着体温浇灌人心,仿佛做什么都是允许的。所有处于深渊的冰冷峥嵘的不堪往事似乎都像退潮一样倏然远去,只剩下温柔诱人的梦境,让人沉沦颠倒、纵情声色。
·
深秋临近入冬并不热烈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投在卧房凌乱的大床上。谢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帘,几秒钟的短暂迷茫之后,发现自己正被白夜裹在怀里。
他也没有在意,刚想继续睡个回笼觉,脑子里面生物钟电光火石提醒,才猛然坐起身,“卧槽,我要迟到了!”
白夜眼睛都没有睁开,揽住他的腰把他继续抱回来,将他的整个脸都扣在自己肩窝里,“没事,我逗你玩的。上次的事情,你是伤病号,纪检那边还特意问了一下你的情况。邓局还说是给你批假,所以可能我回去复命了,你病假都还不一定能结束。”
谢景感觉自己要心梗,没好气的掐了一把白夜的腰,“那你还给我说我今天要去上班?”
白夜抓过他的手,像在哄炸毛的小狗狗一样,“好了好了,乖,再睡会儿。”
那也行吧。
谢景勉强原谅了他,才刚刚打算闭眼,结果白夜的手机铃声措不及防地响起来。这次真的是差点两个人都要吓出心梗了。
白夜自己也觉得脑壳痛,他坐起上半身,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接通。不知道那边是说了什么,半天白夜才反应过来,“啊?你们要过来?”
气氛沉重到几乎要凝固,谢景从被子里冒出头发凌乱毫不在状态的迷糊脸,“谁的电话?难道是邓局通知你回去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