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抬着盒子坐到沙发上,拿着小叉子一点一点的叉蛋糕吃,等着白夜换好衣服下来。
白夜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那晚上过后,就好像是一下子对他以前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从不过问,就好像是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发生过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一样。纵然这对于谢景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给白夜说。或者更合适的说法是,他自己都一塌糊涂,更别提能够理清楚再陈诉给别人了。
但是,处于安然之下的气氛却让谢景越来越觉得自己压抑不住,就像刚才,明明白夜在楼下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可是只要是一看到自己,就能立马把眉目都放松了。他是得对自己喜欢到什么地步,才能纵容他如此?谢景甚至心想,只要白夜问一句,他就油然生出一种把所有都和盘托出的冲动。
可是,这也只是想法而已。
因为,现如今的局面,这个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知是感慨还是什么,谢景往后仰靠着沙发靠背,整个人眉眼满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意有所指。
少倾白夜换好衣服从主卧走出来下楼,丢了件黑色外套给他,“套着,你穿得太薄了。”
“……”谢景拎着衣服,“这都还没有正式入冬了,到时候你该不会想把我裹成一个棉球吧?”
“如果条件允许,邓局也懒得叫我们整顿仪容的话,我考虑让你披着被子去上班。”
谢景愕然,“你认真的?!”
“假的啊,我可不想让唐显还有技侦黄彪你蔡蔡法医那边笑我半年,你赵冬冬就是个前车之鉴,记住千万不要学他!”白夜认真嘱咐。
谢景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话说,队长你和冬哥关系很好吗?”
“十多年关系了,你以为呢?他其实没比我小,我和他同届,但是他上到一半的时候,被生物工程班那边招过去了。你别看他整天没有正形,吊儿郎当的,办事还是挺牢靠的,就是有时候感觉可能像是吃被门夹过的核桃吃多了一样。”
这话让谢景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绝了,队长你这个形容有点贴切。”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没什么。”谢景晃了晃手机,“刚刚看微信,他给我发消息,说是你放假了,正好可以带我出去玩了。”谢景一脸真诚,“所以,我也放假吗?”
停职审查也能被赵冬冬说成放假,白夜摇摇头,“你不放,现在你也好得差不多了,能蹦能跳了,明天就回市局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