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这两个字就像是从地狱披火而来的巫师在午夜吟唱的咒语,一瞬间冻结了所有的时间和空气,四周开始结冰一般凝固起来。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白夜被人勒住了腰骨拖着往下摔去,白夜反应堪称神速,他一手紧紧抓住了连接地台的栏杆,另一只手抬起手肘狠狠捣向对方脑袋。
然后他就意识到为什么之前踹了这个人一脚,但是他却没什么反应了——这个人戴着头盔!
白夜没敢有任何松懈,这里是七楼,离地至少二十多米,下面数不清的残渣碎片,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栏杆承受不了这么重的重量,开始吱呀摇晃,白夜意识到那个人戴着头盔时,一瞬间手肘就转向他的脖颈处,然后同时一荡身,往六楼楼道跳下去。
落地瞬间,他抓住那人的手,反身就是一个平地摔,只听,“咣当——”一声,那人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上前勾住头盔人的脖颈,拖拽着将他的头死命往墙上掼去,老旧楼房的墙皮一瞬间剥落,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偷袭者或许是因为头盔的问题,捱了这么多下,竟然只是闷哼了几声。就在这时,雪亮刀光横挥而来——千钧一发之际,白夜放开手,身体后仰,刀刃紧贴着白夜脸孔一挥而过!
白夜心中警铃大作——艹他妈的,不止一个人!
白夜就着后仰的动作,抬手曲肘一下子磕在那个戴着头盔的偷袭者的胸口上,然后前脚踢中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反手抓住刀柄朝向自己挥刀那人的膝弯狠跺过去。
只听得破风声响,对方哼了一声,往后退去。
白夜借此空隙站稳身形,霎时剧痛从他的腹部传来,刚刚在楼上被人拽着的时候被刀尖刺中了。
但人在高度紧张或者肾上腺素激增的时候通常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更何况这伤口于白夜而言也算不上什么致命伤。他扭了扭脖颈,连侧颈都显出了清晰的肌肉轮廓,他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换了个称手的动作,横握在身前,语调冰冷上扬,“找死!”
那人隐藏在谢景的身后,看不清面孔。
谢景僵立在原地,那声音靠近了,在他耳边蛊惑般地悄声道,“好久不见啊,小可爱。”近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