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自己洗白了?
“你以为就他妈你自己最委屈,要是你搞出了点问题,我和老滕哪一个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黎宪几乎冲着劈头盖脸地对着谢景怒道,“行,刚开始说了零港你不乐意,我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好待,既然如此,我们这边也做出让步了,让你去别的地方,你就非得待在恭海是不是?”
其实这是很荒谬的场景,在执令司排得上号的执行官和一个看起来才不过是个初初成年一般年纪的男生,互相瞪视,彼此之间针锋相对,谁都丝毫不让。
黎宪的声音大得走廊上刚刚被滕至晖赶出去的人都听得到,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开门进来。
“我不委屈。”谢景眼底里血丝纵横交错,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回去而已。”
黎宪一口气哽在胸腔里,“执迷不悟你!”
谢景的视线越过黎宪,看向门,他知道外面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时候,走廊会是空旷明亮的,远处是一道铁门,出了铁门是执令司外勤办公的地方,穿过办公室会到了大门口,门口有停车位,停车位前面是一条两排种着水杉的柏油路,柏油路的另一边是一片很大的坪地,坪地里面竖着告示牌,禁止踩踏花草。
不论是恭海还是执令司或者是中山分局的刑侦大楼,他们的走廊都是一样的,就连地砖都是泛着冷光的颜色。
这些都会莫名其妙的带给谢景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只有白夜不一样,只有他在这份记忆中处于一个不一样的角色。
就好像是万年不变的死水突然鲜明快活起来,一点一点的让人心沸腾。
“你们真的不让我回去?”谢景颤抖着吸了口气,问着。
“去个几把,你他妈就给我待在这儿,你哪儿也别想去!”黎宪现在正在气头上,当即对滕至晖吩咐道,“饭也不要给他准备了,饿个一两天的饿不死他,让他好好在这儿反省反省!”
滕至晖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弱弱地应了一声,“是,知道了。”
黎宪拉开门,“找几个人守着门,要那种闷葫芦,不要和他说话。”
滕至晖本来是想劝一劝,结果因为黎宪后面说的话,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太好开口。
谢景本来身心都被压制到了极点,现在更是觉得狂躁,他趁着黎宪拉开门的瞬间,就想要走上去,黎宪脸色一变,一手控着门,一手挡住出口,“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