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敏之所以笃定田富刚不敢供出她的原因就是——”白夜半垂着眼帘看着他,“她怀了田富刚的孩子。”
谢景吸了口气,“这样啊。”
“那当时和田富刚一起去潘娇娇家里面的女的又是谁?”
“一个会所洗头妹,拿了几千块钱去租的,她开始也怀疑是拐卖,不过看田富刚给了人家十万,就没担心什么了,开开心心的陪着演完戏,拿了钱就走了。”
谢景似乎有些感慨,叹道,“哎,人啊。”
白夜敏感地追问道,“怎么?”
“我在想,这样是为了什么呢?感觉也没有得到什么啊。”
白夜似乎在思索适当的形容,他微微往后靠着,“可能是为了钱吧,就像那时,人心这种东西,如果是带着欲望。”
谢景笑了笑,“我知道,你说过——”他顿了顿,“人心难满欲壑难填。”
“是啊。”白夜往后倒,头靠在沙发背上,“也不是只有毒品这种东西才会让人上瘾,金钱、权利、性,哪样没有瘾呢?”
谢景把下巴搁在靠枕上,“队长。”他叫了白夜一声,说,“那些在柏图山庄发现的女孩的照片,有联系她们家里面的人了吗?”
白夜抬头看他,其实他不太能明白谢景为什么有时候会叫自己的名字,有时候又称呼自己为队长,不过这个问题,问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他说道,“联系了,基本上都是瞒着家里面的人偷偷的,也有几个联系不上,赵冬冬他们那边在处理了。不过——”白夜话锋一转,“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当时真的是有点把我吓着了。”
“什么?”
“你只是看到照片,然后就吐起来,怎么?条件反射?还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会说,白夜在心里想到,谢景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原因的,他大概率会搪塞过去。
“你们没有联系到当事人,有没有已经不在了的?比如周曼这样的?”
他果然没有回答,不过也确实有,白夜眯了眯眼睛,“当时照片上的女孩核实身份后,发现有个女的,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自杀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