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手里捧着刚拿出来打算给白夜倒杯热水吃药的一次性杯子一下子光荣牺牲了!还吃个屁的药,病挂了得了。
不对,不对,呸呸呸,不能乌鸦嘴。
出了门,还没有到法医室,内勤女警抱着资料,一脸愤恨,跟在吴钟洁身后咬耳朵,“吴姐,你说他们现在哭有什么用,早些时候不动歪心思,不就没有这些个事情了嘛。”
“你懂什么。”吴钟洁拍了拍她的额头,“别乱说乱讲的。”虽然郭芹是狠心了一点,但是吴钟洁站在客观角度分析,她做得其实也并不是太过。毕竟作为一个母亲,在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于父亲有那样的想法后,肯定心里有说不出的苦的,再加上被田富刚这人钻了空子,犯错也还能理解。
“我就是觉得稀奇,那你早的时候要是不想着卖女儿,那会有后面这些事情,我就是看不惯这种假惺惺的爹妈。”
“唉!你啊——”吴钟洁叹了口气,她们这些内勤小姑娘没有跟进案情,基本情况也不了解,吴钟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两人一抬头,白夜谢景一前一后的出现在走廊门口,白夜那张没有任何感情的脸上泛着寒意,冷漠地看着她。
内勤女警登时觉得汗毛倒竖,“……”
吴钟洁习以为常,“特征速写做不出来,郭芹说的是那女的没什么明显的特征,给照片她能认出来,叫说特征,她说不出来,现在人在法医室外面哭呢。”
白夜点了个头,“好,我知道了。找几个人安抚一下,别让在这里闹起来了。”
吴钟洁拉着女警胳膊,“行,走吧。”女警感觉忙不迭地跟着吴钟洁走了。
“诶?”谢景拽了拽他的袖口,“你没事别老马着一张脸,你看刚刚把人小姑娘吓得。”
“她比我还大,哪里是小姑娘了?”
“……”他妈的难怪你单身!
公安局的法医尸体解剖室光线充足,通风良好,正中央是一个铝合金的解剖台,四周墙壁贴着两米高的白瓷砖,地面也是专门准备的方便清洗消毒的水磨石,照明设施,紫外线灯,自来水管,排污口一应俱全。
一具被塑料薄膜裹着的尸体放置在解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