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你注定死在地狱里!
“谢景,谢景?”白夜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飘来,终于触及到了谢景飘忽的听觉神经,“谢景,你是还很困吗?”
谢景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眼睛,语气带着点刚刚起床的慵懒,“我困也不知道是怪谁?”哈呀,刚刚是做梦了啊,梦到了以前的事情吗?谢景盯着天花板的白色瓷粉想到。
白夜已经起床洗漱好了,站在窗边整理自己衬衣的袖扣,他上半身正好和窗口持平,下半身处于一种阴暗的地界,更加衬托得他上本身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的照耀下,透着暖色的光泽。从头发到侧脸、脖颈、修长劲瘦的脊背腰椎在光影交界处展露无疑。白夜闻言把头更加偏向谢景道,“这样说起来,我昨天出门想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睡的时间应该比你还要少才对。”
“我能和你比吗?”谢景坐起上半身,瞅了他一眼,说,“我要是拿你那份工资,我也能天天起早。”可怜的谢景都没有过实习期,工资少得可怜,还得不定时的去加班。
白夜终于理好自己的衣服,他走到谢景的床边,低下身子,把双手撑在谢景两侧,和他平视着,“没关系,以后发了工资归你管。”
“……”谢景下意识一偏头,捂住嘴咳起来,“咳咳咳……队长你能不能不要大清早就在这里撩闲?”
白夜瞅他一眼,直起身子,揶揄道,“怎么这会儿又是队长了?昨晚上某人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怎么小孩似的?谢景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勾下来,轻轻在他唇角吻了吻,“够了啊,我怎么原来都不知道你嘴皮子这么厉害呢?”
“……”
两人对视半晌,白夜突然意识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好像没有说过喜欢我?”
“……”真的是够了,谢景脸颊微热,不动声色的把白夜推开,“起开,起开,我要去洗脸。”
白夜顺势坐在床上,看着他胡乱踩着人字拖,噼里啪啦的跑进了厕所,不由得笑了笑,心头微微有些发热——我们现在是算什么关系呢?算交往吗?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面冒出来,就怎么也止不住,白夜起身走到单间厕所门边,抬手撑在门框上,看着正在刷牙的谢景,笑起来连眼尾都熏染得带上了暖意,“得空我打算请我父母来家里见见你。”
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谢景直接一口漱口水全部喷了出来,嘴里还全是牙膏泡沫含糊着说,“不是,你说啥呢?见家长?”
“嗯,我也确实到成家的年纪了,既然以后要一起过,这个是迟早都要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