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如果不是嫌疑人指认,谁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一起拘禁案啊。”肖江辉蹲在地上,生怕漏了处血迹啥啥的。
也不怪他有这个想法,这里真的是太偏僻了。位于城郊,周围方圆十里没有人家户,只是作为厂区库房堆放杂物,平时也根本不会有员工想着过来,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仓库。
“队长,我先得给你说一声,因为这里毕竟是工厂仓库,就算是提取出了别人的指纹还是脚印什么的,如果核实是该工厂员工,也不好收拾,首先这里没有监控,毕竟我们现在的技术没办法确认指纹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如果人家滚刀肉,说是自己过来放杂物什么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白夜拿着现勘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着,闻言说了声,“知道了,尽量查吧。”
还有一个细节,受害人怀孕,当时流产导致大出血。按照朱建宾的口供,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匆匆收拾好,把受害人扔到了就近的农村路边田埂了。他自己说的是,当时染血的床单衣物全部都因为怕被发现烧毁了。
白夜环顾四周,这番说辞,在没有直接性的证据指控他并非这起拘禁案的作案人的情况下,简直没有什么破绽。
或者还是说,他确实是这样做了?
但是,当时在讯问室的时候,他分明是有意掩盖着什么,巴不得警方赶紧结案,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他到底是在包庇这什么?
是,他的未来因为这个罪名基本上可以说是毁了,但是他现在也才二十三岁,在获得谅解书的情况下,即使判个十多年,出来也才是三十多岁。如果他家里还能保持这样的日子,家里面就他一个独苗苗,基本上所有家产都是留给他的,他确实不会因为没钱发愁。
或者说,是谁给他开出了一个不可拒绝的条件,让他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承受牢狱之灾?
“队长。”谢景轻轻走到他的身后。
“怎么?”白夜回身看他,“有发现什么吗?”
“我提出质疑的主要原因是怀疑朱建宾很有可能是一个恋童癖患者,而你说的可能性也确实存在。”谢景在昏暗阴沉的库房里,慢慢对上白夜的眼睛,“我们假设朱建宾真的是一个恋童癖,而显然,这个是很为人所不齿的。他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但是确实他的父亲在帮他打听,我这个信息也是别人告诉我是从他父亲嘴里听说的。不管是真是假,他的父亲都可能知情,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警官真会玩。’朱勇油腻阴狠的声音缓缓在白夜的脑海里响起,他面容逐渐狰狞,咧开满嘴的黄牙‘像他那么水灵的样子,滋味很好吧?’
白夜脸色一凝,极其不自然的往后撤了一步,撇开自己的目光,盯着库房天顶狭小的窗口。
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