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一姑娘,文文静静,不怎么和她说话,不太记得了,没注意。
认真说起来,毕业之后,如果不是玩得好,或者还一直保持联系的。在印象中,班级上比较活跃的同学存在于脑海中的时间会比那些不说话的要长很多。而那些平日里所谓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日后回想起来大抵就是一句——就是那谁啊,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因为白夜仔细想想,当时同一届的,他也不怎么记得谁了。
赵冬冬反馈的是,当时市一中和周曼一届甚至一班的,绝大多数都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就了解的情况来看,小姑娘平时上课安安分分,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成绩中上,当然这是在实验班。中上的成绩按照当时班主任说的,上不了什么988、211的,好的二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这些信息组合起来,就连白夜都几乎要觉得这个就是个因为高考失利导致的自杀事件了。
如果那个u盘再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的话,那就真的找不到立案原因了,无从下手了。
吸毒,吸毒?她一个女学生,家里条件又是这样,不是强制性吸毒,自己吸毒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因为这种东西,一旦染上瘾,发作起来可能随时随地都想要吸。但是如果是强制性,怎么可能身边会没有人察觉到呢?
白夜眉心狠狠一拧,“去问死者周曼的电话号码,做三角定位。”
赵冬冬陡然声音拔高了几个调,“老大,没有立案的情况下,擅自查看他人手机等私密物件,这个可是侵犯隐私权的啊。”
这个他当然知道,但是,事实上,手机上能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包括她平时的交际,认识了什么人。白夜其实不太愿意以常理去猜测这个姑娘。但是现在一系列联想起来,加上吸毒和性行为频繁这两点因素,不得不让白夜往援交那方面想了,“当时现勘没有发现她的手机,班上的物品里面也没有,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赶紧去做。”
“其实我也仔细了解了一下,我感觉,这不就是一个普通自杀。说真的,老大,现在的学生真的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什么年轻充满朝气有活力啥的。也许他们懂的比我们都还多呢。”赵冬冬语气不无揶揄,“你是没去那些夜店酒吧看过,一个二个,摇得脑壳都要掉下来的样式,平常打雷怕个半死,那大音乐放得震天响,也不见她聋。”
“去查吧。”白夜低声说,“如果我这边还是没有结果,那这事就没办法了。”
“是!”
白夜摁断车载蓝牙,眼角一瞥看见正在外面小摊上买炸火腿的谢景,突然想起赵冬冬的话——现在的学生真的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什么年轻充满朝气有活力啥的。
如果他不是按照安排在外面读书,按照他的真实年龄,他现在会是在做些什么呢?
副驾座门咔哒一开,谢景捧着碗热气腾腾的炸土豆,还有两根火腿肠,刚落座,就递了根给白夜,“喏。”
正值下午三点,阳光灿烂,小县城的双行道旁的地砖路摆满了小摊,行人熙熙攘攘,一辆灰白色五菱宏光停在小巷转道路口的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