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瞳孔骤然紧缩,他神情微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开始聚焦,慢慢停下了挣开的动作。因为他知道,他的意思是——好了,这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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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诶诶,昨天的生死局你看了吗?他妈的,下手真狠,听说那人差点被打死?要不是最后老板叫停手,恐怕直接都挂了。”
“呵,不过是贱命一条,如果不拼了命的往上爬,谁会注意得到他?”
“你也别这样说,我看老板还是挺器重他的,说不定人家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呢,到时候我们还得依仗人家呢,这也说不定是吧。”
好像是大脑一片放空,整个人沉溺在无底的汪洋中,无数的讥笑,嘲讽,那些高高在上的,看向他是悲痛,可怜抑或是恶心,不屑的眼神就像躲藏在暗处的幽灵一般朝他围拢过来,那些咯咯咯的怪异笑声冲击着他的耳膜,几欲炸裂——
“你今天真的很让我觉得惊喜。”
“那有什么办法呢,像我这种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如果不努力,一辈子也就是这样的了。”
“不不不,你不是老鼠,你更像是蝙蝠,足够肮脏,也足够阴狠。”
肮脏,阴狠,他们说他是老鼠,也是蝙蝠,没人顾得上他背脊满是伤痕,他们只说他贱命一条,必须拼了命的往上爬。
谢景整个人无声地一震,猝然侧头望去,两人目光隔空对视。
白夜看他,眉目是微微皱着的,他遇见谢景的时候,几乎从来不皱眉,都是笑着的。
谢景眼神闪躲了几下,他能从白夜的眼神中看出不赞同,他仿佛是在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周围人在白夜出现后,都吊着一口气,不敢说一句话。
被打的男人毫无知觉,爬起来,接着说,“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闭嘴!”猝然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