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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国木田先生救下来的人,我是认识的。”我说道,“「佐佐城信子」,她在我们学校当任心理学方面的客座讲师。我上过她的课。你应该听说过吧?男生里面还挺受欢迎的。”

谷崎明显并不清楚佐佐城信子,表情有些惊讶:“我是第一次听说。抱歉,我一般不选有年轻女讲师的选修课。但,你这么一说,真的觉得这世界太小了吧?”

“希望她一切还好。”

“听国木田先生说,她只是受惊而已,因为被困了几天,出现了轻度脱水现象。但与谢野医生帮忙照顾了。”谷崎继续回忆早前和武侦社的通话,给我复述道,“昨天晚上,她还在太宰先生的屋子里住下了。”

最后一句成功让我停住了脚步:“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谷崎不太理解地反问道,“你表情怎么不太好看?怎么了吗?”

我意识到我有些失态了,重新措辞道:“武侦社那么多人,为什么提供保护的是太宰先生?还带去自己的屋子?”我能明白一个受害者在被救下之后需要得到近身保护,但是把人邀请到自己屋子里的做法是否过界了。

而且,佐佐城信子还同意了?

我希望,佐佐城信子能够早点明白——她面前那个看起来轻浮的青年并不是省油的灯,别还没有做到一半就被发现,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你是担心佐佐城小姐会被占便宜吗?”谷崎以拳击掌,马上明白了过来,宽慰我道,“太宰先生不是那种花花公子的类型,虽然他确实挺受欢迎的,收到的情书都是可以用细绳扎成一捆捆的,但是他不会做越界的事情。啊,还是要担心的——”

谷崎说着说着,自己就担心起来。

“你之后进武侦社就会知道了。太宰先生喜欢邀请别人和他一起殉情。”

这种事是无所谓的吧……

我只担心佐佐城信子的心思已经被太宰看得明明白白了。

因为我没反应,谷崎反而奇怪起来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

“其实——”谷崎柔和的眼瞳望着我,用我们之间才能听到的音量问了我一个问题,“其实,我觉得绫小路你是认识乱步先生和太宰先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