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之中，十三号看着自己现在的学生大概率是在无意识之中在苔藓上留下的脚印，有点微妙的在内心之中感叹了一下。

还是…挺嫩的——、

“森那个问题学生大概猜到了。”

原本十三号的思维被打断了，他听到了相泽消太像是断定一样开口。

“欧尔麦特出的主意。”

在那一身如同宇航服一般的宽大战斗服的遮掩下，十三号用外人看不见的幅度歪了歪头。

“虽然我也承认森同学她的确是相当出色，但是这样猜到也太夸张了。真要说起来的话，我们算得上是临时起意，按照欧尔麦特的特殊性的话发生什么事也都好说吧……”

虽然说把自己的学生交给欧尔麦特应对——指演习遭遇对敌——是真的挺夸张的。

“不……森那个问题儿童可不崇拜欧尔麦特。”

怎么说呢……就好像艺术狂热者对在金融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的迟钝一般，森众唯那个自己的学生却对欧尔麦特缺乏常见的热情。某种意义上、这反而会导致她其实比其他人更加了解欧尔麦特——可能。

而且按照她的观察敏锐度、

“多半她其实今天在学校里面发现过欧尔麦特、”和我们，相泽消太无声的吞掉了几个字“的行踪。”

“……某种意义上来说，会圈考题的学生意外地让人感到头痛啊，相泽前辈。”

十三号握了握手，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在面对着身经百战什么试卷都见识过的考试专业生一般，就连考试的题型答题卷式都好像被猜得一清二楚……

捕捉到了一点相泽消太身上无意识溢散而出的些许、大概是愉快的？的神色。十三号陷入了沉思。

该如何形容，自己这种——

掺杂着……欣慰般的挫败感……？

……

极为细小的黑色粒子犹如烟雾般飘散在空气之中。

只是此刻无人在意。

在黑雾之中，只余下两抹疑似是眼睛的部位留下了点反差极大的亮色。身穿着酒保服的男人在尽职尽责站在死柄木弔身边当自己是布景板的同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触着，执行着可以说是完全机械化的行为。

——长按，保存，下一个。

“那个小子还没放弃吗？”

略微按压着自己嗓音的沙哑低音，看着黑雾他的行为，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大约是掺杂着嘲笑和讽刺的——笑容，只是被对方的面容给扭曲得更为狰狞。

斯坦因在前次短暂的几次交谈试探——或许那都不能够称之为试探——之中，他轻而易举地得知了他们在乎的其中一个人、或者准确的来说还只是个雄英女学生的情报。

根本就没有加入过他们的少女，甚至斯坦因都怀疑对方知不知道有死柄木弔这个人，甚至于他或者说都怀疑那个生于英雄社会光明下的女孩子有没有真正被压下头颅见证过绝望与黑暗——那可以说是个前途一片坦途的英雄预备役。

结果就因为被这群人的首领给一见钟情，然后就单方面追在身后不放。

而且还第一次见面居然还是那个女孩子阻止了死柄木弔计划的最初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