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兄长也早些歇息。”

虞舒月知道兄长心里有事,但是此刻她心中也有些乱,急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再理一下思绪,便没有留他。

等虞衡越离开她的小院后,虞舒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嘴角抿紧也回了闺房。

如果从晏秋山回来后,她对太子的怀疑只是又刚刚冒出苗头,那么今夜兄长的一番话算是彻底让她之前消散的怀疑再次得到了证实。

如果太子不是那个黑衣人,只是一个单纯的不受宠的孱弱太子,那么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日在茶楼?

毕竟兄长都不知她今日会去茶楼,而且兄长还说太子是今日临时才更换的场地。

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世上巧合之事多得是,但是虞舒月可不信一个一个巧合接踵而至。

现在她的心底已经再次认定祁修尧便是那个黑衣人,这倒是给她解决了一个困惑。

可她心中的疑问却是更多了。

她现在心中不解,也是想不通。

为何在晏秋山那么惊险的情况下,他依然还能那么镇定的当一个什么也不会的病弱太子?

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还是,那些黑人杀手就是他派来自导自演的,所以他能够笃定他不会出事?

那她那日拼命的护着他,甚至最后为了逃过那些杀手而选择跳下悬崖,这些算什么呢?

不不不,如果杀手真的是他自导自演,那么他图什么?

不是他的话,为什么他们两人从数百丈高的悬崖跳下去还能安然无恙?

虞舒月被脑子里面繁杂的思绪给搅得心烦意乱,无论怎么样她心中始终有一团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令她十分难受。

她现在是无法纾解了,而且看样子也不可能随着时间而慢慢消散。

这口恶气只会随着时间得流逝在她心中沉郁更深,假如不能够爆发出来,那么迟早会拖垮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