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如麻,秦枢叹气坐了下来,转身对着山壁开始静心。
“你来这里的事,宗主知道么?”秦枢问。
谢临清也坐下,盯着秦枢的背影,漠然答道:“进来前我与守卫弟子报备过,他们自会禀报宗主。”
二人沉默半晌,谢临清突然发问道:“师尊不喜我,为何先前要予我回应?”
并非不喜,奈何他们本该殊途。
“我本以为,师尊与我,当是奢望。可驿站之中,师尊分明允了我。”谢临清的声音不大,却每句都如质问般,逼得秦枢心下难安,“哪怕后来冷淡,种种情形,也不似无情。还是说,师尊本就是多情之人,在可怜我罢了?”
无论在哪种感情中,可怜都不是个好词。
秦枢垂眸,
仍然不语。不能再给谢临清希望了,他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只是心底还是有不忍。
背后的气息接近,再接近,最后贴在他的背脊上。
秦枢绷直了背,欲移开几分,然而被搂着腰牢牢箍在后面的人怀中。
“放手。”秦枢轻喝。
谢临清像循着味的野狼,一口咬在他后颈,咬出秦枢浑身鸡皮疙瘩。
背后升起寒意,后颈被叼在嘴里的感觉如同被某种动物盯上一般,失去防备的不安感瞬间弥漫至全身。
秦枢挣开他的封锁,捂着后颈霍然站起,咬牙道:“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
谢临清无所谓地冷笑:“师尊方才不是已经出手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