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己手下知根知底的人,又鲜少会有人知道,这人与自己的关系。
可偏不巧的事,这个人魏延倒是认识。
他曾去陵王扶上做过客,留心过其府上的暗哨,所以曾在角落里瞧见过他一次,只是瞧的很不真切,所以在此时他也不是很敢辨认。
“先带回去吧,待到明天一早交由廷尉王大人处理吧。”
魏延说着摆摆手让手下将人带了下去,转过头去,瞧着此时如此狼狈的赵悯生,长出了口气。
“这火我瞧着一时半会儿的也灭不了,索性府中人员未有伤亡,殿下穿的如此单薄,总是站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我送殿下先行回宫?”
魏延瞧着人背后这几乎快要烧落架了的院子,略带惋惜的暗自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这赵悯生的命还真是惨,好不容易才得以出宫立府,这匾额挂上去才几天啊,就让这一场大火烧成这样了。
“此时宫门已经下钥,若再会涛蕴院,只怕会要惊动父皇与太后了。”
魏延听了赵悯生如此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赵悯生如此的善解人意,实在也是给他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
虽然他掌管卫尉一职,要在宫门下钥后带一个皇子进去也是不难,但却属实手续繁多,有些麻烦。
“那殿下今晚,打算在哪里过夜呢?”
魏延感念于赵悯生的体贴,有了这种情绪在,他对于人的耐心,都仿佛增添了许多。
“那就劳烦卫尉将我送到谢府去吧。”
“谢府?哪个谢府?”
“自然是谢督公的府邸。”
魏延本已经上了马,打算带着人走了,可忽然间听闻他要去谢渊那儿,却又紧拽了一下缰绳,将那可怜的马儿生生拽出了一声嘶鸣。
“你要去找谢渊?可别做梦了,谢府守备森严,这种时候你我二人贸然的跑过去敲门,根本就不会有人给你开。我看殿下不如还是去我那里凑合一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