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到一般,突然间谈到了赵悯生要出宫立府之事,那许献便向人推荐了白易柳,作为他乔迁宴上的乐师。
赵悯生虽然对于白易柳不甚了解,但既然是许献选定的人,想必应当也是不会有错的,赵悯生如此想着,便轻易的就将这事应了下来。
“也可以。”
对于这些事情赵悯生本就不太明白,如今许献能跟他推人过来,也算是帮了他的忙,省得他再操心了。
一顿饭吃完以后,许献又拉着白易柳过来,将这事当着人的面完全的定了下来,而后赵悯生也就没再多管,拉着谢渊转身便出门赏灯去了。
直到年节过完,赵悯生终于将那鹿梨小筑收拾完全,这姓白的小狐狸,才终于在乔迁夜宴上露出了狐狸尾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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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冬日的暖阳方才爬出了远方青山上的一个角,赵悯生便已经站到了鹿梨小筑的大门前,如今这个院子经过一番简单的修整,看起来已经十分的典雅漂亮。
红墙黑瓦,朱漆大门,无论站在哪儿瞧,都显得很气派,唯独只剩如今门上的这块新匾额,让赵悯生总是微微的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淮王府这三个字,他本是想要让谢渊来写的,毕竟他谢督公的书法扬名天下,让他题字合情合理,想必皇帝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可是谢渊却总是说不合规矩,无论是赵悯生如何的软磨硬泡,他都是以这句话一一驳回,搞得赵悯生也不得不妥协,将这件事交由了宫中的掌管此事的太监来办,最后就得到了如此的一块匾。
赵悯生站在府前,手搓着下巴,微微抬头瞧着。
这匾也不是说不好,可就是字题的有些太过横平竖直了些,挂到上面去,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远没有谢渊写的好看。
“唉,谢小抠,我写的匾额他用了那么多年,到如今却连给我提个字都不肯。”
赵悯生看着匾,摇着头,叹着气,暗地里还偷偷的嘟囔着谢渊抠门,唯独这嘴角,却一直都挂着笑。
看完了匾,赵悯生便带着王起,推门进院,这院子早年间是景王爷在住,此人是当今皇帝的兄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几个皇子之中就属他最是无拘无束,随心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