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隐隐约约察觉到不对劲，将信纸来回翻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但许泽心头跳着，电梯门一打开，他就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903病房门口站着好几个人，看衣着打扮很像是《野外求生》节目组的人，尤其是许泽还看见了曹彬。

“曹老师，好久不见。”这是自打录完《暗河》之后，两个人时隔五个多月的再次会面，他没想到曹彬也参与录制了《野外求生》。

曹彬看到许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许老师？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来看然然，他在里面吗？”

曹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在的，但是……”

他还想说什么，但看看周遭节目组的人，欲言又止。

许泽皱了下眉，看曹彬和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伤痕，便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钟一然描述的那么简单。他正要推门进去，趴在他肩上的楠竹挣扎了下：“我要下来。”

小孩一出声，周遭的人立刻看向楠竹。

“这孩子……”曹彬几乎是反射性问出了口，可一开口又觉得不妥。

楠竹看了他一眼，说：“叔叔好。”

“啊……你好。”曹彬顺着台阶下，“这孩子好懂礼貌。”

许泽摸了摸楠竹的头，推开了903的门。

病房内灯还亮着，钟一然正垂着头看书，听到有人进来，他立刻抬起了头，在看到是许泽时，脸上闪过了显而易见的惊讶。

“你这么早就来了？”

“嗯，脸怎么了？疼不疼？”许泽在看到钟一然左脸上的伤痕后，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钟一然想抬手摸，突然想起现在擦了药还不能碰，他笑了下：“没事，就是被石块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