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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心里明白,却也不敢当着吕嘉问的面点穿了。只能招呼手下的老兵(真的厢兵)压住阵脚,怎么都得把人带到地方吧?

将近800人的聚在一起,场面还是很大的,兴许就吓怕了州北军营里那些人了。

一想到州北军营的强拆,几个指挥使也都难过起来了。厢兵指挥使可不是禁军上四军的指挥使,他们都是杂品武臣,而且还是一辈子拿不到官身的杂品武臣。

混得到这个份上,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勋贵将门家出来的。他们都是开封禁军小军官的后裔,不少人也住在城北厢禁军的兵营里面。

只不过今天要强拆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家……

可是难过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武人低贱,厢兵更是不值钱的存在,便是讲道理,禁军军营也不是他们的家啊!

他们不过是仗着祖辈为大宋扛过刀枪,流过血汗,所以赖在军营里面而已。

现在官家不让住下去了,除了搬走,还有什么办法?

可是,又能搬到哪里去呢?

就在一般厢军带着满腹的辛酸去执行强拆任务的时候,吕嘉问和吕本知也带着一群公吏骑马跟着一同“出征”了。

今天的“敌人”不是西贼,更不是三头六臂的契丹,所以吕嘉问这个文官是敢于临阵指挥的!

当然了,他“临阵”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督促将士杀敌,而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大兵压境”只是为了恐吓,吕嘉问真正的目的,还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在调集厢兵的同时,他还做出了让步的准备——他准备给那些愿意自己搬离的州北军营居民,12个月免租入住店宅务所有的出租房的优厚待遇。

店宅务现在有1000多间空房,正好用来安置这些从州北军营出来的居民——店宅务的房子虽然破,可是租金却是满开封府最低廉的,一间外城的住房(不是一套,而是一间)年租不过十几缗。所以不开后门是很难租到的,更不用说再豁免12个月的房租了。

这样优厚的条件要再不肯搬,那就怪不得自家运用厢兵了!

“父亲,州北大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