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没有说，但淮知安和鱼薇两人却都明白。

淮知安忽然想到他似乎听老柳说过，有些青楼中会有一些独具特色的，充满异域风情和独特韵味的女子，似乎都是从妖族来的。

比如猫娘，化作人形，声娇体柔易推倒，化作兽形也能体验撸猫快感。

本来淮知安还觉得一些人的喜好奇怪，但一想到离山剑宗曾经有人试图把灵剑「剑娘化」，以此达到另一种「人剑合一」的境界，那喜欢妖族女子，竟然都算是正常的了。

「走吧，裴将军和天策军就驻扎在雪龙城中，你要去妖族的话，裴将军应该知道不少妖族情报。」

淮知安点点头。

本来他还是想要像往常一般借助牧羊人的情报网获取妖族情报，却被荼蘼告知牧羊人在妖族几乎没有安插什么人手。

妖族虽然内部各族林立，看上去混乱不堪，但也正是因为各成种族，所以即便是牧羊人都很难在妖族中安插人手，再加上妖族那边钱少屁事多，索性就懒得去管妖族了。

如此一来，淮知安想了解妖族如今的情况，那么就势必要和这位仙朝最年轻，可能也是最强万象境的天策上将打个交道了。

雪龙城城如其名，如同一条雄踞北地边境的巨龙。

在远处看去白色的城墙与风雪融为一体，可离得近了之后，淮知安和鱼薇两人才清晰感觉到那名为「镇守」的独特气氛。

雪龙城的城墙并非雪白一片，细看之下，在雪色之下掩盖的是斑驳血色。

鱼薇轻嗅了几下，眉眼锐利：「有血腥味，很浓，很浓！」

虽然味道极澹，更多的还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但身为旱魃，鱼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这种味道。

秦宁不以为意：「大秦建朝千年，妖族曾有数次几乎要攻破雪龙城，但好在仙朝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所以死在雪龙城下的妖族不计其数，你们现在脚下踩着的尸体，就远比你们能想到的要多的多。」

「只不过北境风雪无休止，就算只是短短半天时间，风雪就能掩埋一切，再滚烫的血，也都转瞬化作了冰晶深埋冰层之下，与尸体作伴。」

秦宁看向淮知安和鱼薇两人：「所以在来北境之前，很多人都曾被警告过一句话……」

「什么话？」淮知安好奇。

秦宁神色认真，语气郑重：「风雪会将北境的一切掩埋，你可以在这里埋葬过去，重获新生，同时也意味着当你在这里死去，也唯有风雪知晓。」

淮知安和鱼薇两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