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些醺醺然之后,一个读书人说道:“霍大人是好样的,可若非是要清理田亩,哪来这些祸事啊!”

那些商人虽然看到士绅被打压也高兴,可终究对这个局面觉得有些无谓。

许多人都认为清理田亩,打压士绅是多事之举。大明富有四海,给他们占了又如何,大不了到时候把那些活不下去的农户移民到海外去罢了。

人口会越来越多,中原的田地会越来越值钱,这个是“有识之士”的共识,所以现在侵占土地,只是为了让子孙能握着不断升值的财富罢了。

财富才是大家的追求,至于其它,只能暂时搁在一边。

于是大堂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筷子触碰碗碟和牙齿咀嚼食物的声音。

……

“动手了!”

解缙回来了,他满头大汗的,竟是这些年少见的欢喜。

黄钟赶紧给他弄了毛巾,然后泡了茶水。

“解先生无需急切,伯爷在书信里说了,南边是该动了,否则工商蓬勃之后,那些士绅就会融合进去,到时候投鼠忌器,就成了毒瘤。”

解缙把毛巾放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舒服地说道:“他以前不是说要引导那些士绅去经商开作坊吗?怎么又不愿了?须知为政者要有定力,最忌讳的就是今日想这个,明日想那个,最后一事无成。”

黄钟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解缙,解缙慢慢的看了,说道:“户籍要慢慢的融合,士绅也要慢慢的放手,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给了优待,迟早这些优待就会变成笼子,不但束缚住了那些士绅,也束缚住了大明,好见解!”

……

“兴和伯说了,士绅以往以为自己在帮朝中治理百姓,可朝中已经有了些风声,以后会渐渐增加各地官吏的人数,这是什么意思?”

曹瑾不喜欢这种角色,在曹安在国子监站稳之后,他更希望能颐养天年,然后看着外面的风云涌动渐渐衰老,渐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