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钱。”

于谦和气的道:“只想问一句,您和女儿活的这般艰难,是什么让您挺过来的?”

这对父女穿的破破烂烂,父亲草鞋,一双脚黑不溜秋的,很粗糙。

而女儿也好不到哪去,一双绣花鞋也是千疮百孔,目光呆滞,面带饥色。

这样的生活,换做是读书人,大抵要疯了吧。

男子抱着女儿,尴尬的道:“其实也没啥,只是想着……熬着熬着的,总会有出头的日子。”

这是什么?

希望!

只要对生活还抱着希望,再苦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而我呢?

殿试成绩惨不忍睹,甚至没能授官,就这样被放着。

我愤怒了吗?

我沮丧了吗?

我自暴自弃了吗?

于谦一直在发呆,那男子见状就想走,刘掌柜把书信递给他,笑道:“读书人的癔症犯了,你自去吧。”

男子胆怯的看了垂眸的于谦一眼,把女儿放进板车后面,拉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