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也算是老军伍了,眯眼看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兴和伯,太孙殿下来青州干啥?不会是……”

说着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拉了一下。

“杀人肯定是要杀的,济南有人要坐不住了。”

……

朱瞻基的到来彻底击破了陈元的心防,随即一桩桩、一条条贪腐的“事迹”让朱瞻基都震惊了。

“山东的粮仓大多空了?为何?”

朱瞻基不敢相信的问道。

土豆这几年的种植规模不断扩大,加上交趾粮食不断输送进来,大明的粮食不缺,各地的粮仓更是满满当当的。夏元吉早就上奏朱棣,说是要在北方再多建造些仓库,这样就节省了南粮北运的不少损耗。

山东毗邻北平,这边的仓库不少,也是朱棣比较放心的地方。

陈元跪在地上,垂首道:“殿下,大多只有两三成,有的甚至已经……没有了。”

朱瞻基远行疲惫,他揉着眉心问道:“你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是个无需问的问题,陈元的脑袋埋的更低了。

“殿下,罪臣当年也是怀着一腔抱负,想……只是下面的小吏奸猾,罪臣不小心就中了圈套,由此一步步……”

陈元的忏悔声泪俱下,可方醒却没有心情看他的表演,沉声道:“李远道可是涉案了?还是说他就是你们的头领?!”

朱瞻基冷笑道:“一个青州知府居然都能知道整个山东的仓库情况,除非李远道是瞎子,否则就是同流合污!”

陈元抬头,满脸的涕泪,哀声道:“殿下,罪臣愿意把所知的都说出来,只求不连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