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考生纠结的道:“听说那兴和伯今日就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朝中会不会引发些事端。”
这些考生不知道,方醒昨晚就回来了。
天没亮,方醒就起床了,他小心翼翼的没惊动昨晚被自己折腾了半宿的张淑慧,溜达着去了隔壁的书院。
学生们在出操,方醒和解缙、田秀才三人在四周溜达。
“德华,你此次还是莽撞了!不该动手的啊!”
解缙背着手,皱眉说道。
“不,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
方醒笑道:“那些读书人读书都读傻了,被人一蛊惑就热血上头,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以为这世上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看到解缙不以为然,方醒就说道:“当年太祖高皇帝说了,国事天下人都可说得,就是生员说不得,这和汉高祖的看法一致,那就是读书人自视甚高,在没有经历过实务之前,说的话大多是空洞乏味,毫无用处,只会坏事。”
当年的老朱那可是开国皇帝,眼光之毒辣,早就看出了读书人那种半瓶水响叮当的德性,以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质,所以干脆就禁止生员议政,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个忌讳。
到了永乐朝,这条禁令开始松散了,生员们也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解缙苦笑道:“可你动手也太过了,舆论哗然啊!”
“我怕个屁!”
方醒爆了句粗口,然后无所谓的道:“此次扬州府之行,我是奉旨办事,可那些学生居然敢冲进来救重犯,还叫嚣着什么取义成仁就在今朝,我差点就想满足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黑夜渐渐的消散,天边出现了一抹紫色。
田秀才在边上听得无聊,看着天边的紫色,就摇头晃脑的作了几句酸溜溜的诗,然后一脸求表扬的看向解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