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真真切切,妄论是否值得,但如果非要他顶天立地,从胸腔嚎出一声决心来。晏江何认为——张淙很值得。
“还是你想吃面?”张淙又问晏江何,“但是面如果叫外卖的话,可能”
“哎。”晏江何乐了,消停不住地说瞎话,“张淙淙,你说人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我刚认识你那会儿,打死我都想不到你能变成现在这样。”
张淙还在琢磨晏江何吃什么夜宵这个重大问题,忽然听见扯淡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是说。”晏江何往视频前又凑了凑,弯起眼角瞧张淙,“你太贤惠了。”
张淙:“”
晏江何笑出两声动静:“至于吗?我自己不会订夜宵?还用你隔那么老远折腾?”
“那你赶紧订点儿。”张淙并没怎么松口,“你明天还用早起去医院吗?”
“不用。”晏江何叹了口气,心服口服,“祖宗,我向你汇报行了吧。我明天上午呢,在家睡懒觉。下午去医院集合,跟其他科室的同事一起下乡。村里信号不好,但我会联系你的。”
“好。”张淙轻轻笑了下,“那你好好休息。”
他啰嗦道:“别忘了粥。”
“嗯。”晏江何挂了视频,一口气长长地叹出来。
他的指尖敲了敲手机壳,将手机撇床上,抓过晏美瞳戗了几下毛。
晏江何将猫头戗出了个美好的炸毛发型,最后还是捞回手机,找到一家夜间小馆,给自己点了一份清粥小菜当夜宵。
晏江何咂摸咂摸,胃里的确是空。不过按照以往,这一顿他不可能吃。晏江何只要一想到,他要下单,开门,拿外卖,说谢谢,给好评,这一套下来就觉得麻烦。大晚上的不如犯懒。
但他现在惹了这个麻烦。
——这可能就是一个人过和两个人过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