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的本意是关心张淙的身体健康,但这话这么说出来进了张淙耳朵里一过滤,那味道就实在有些欠了。
张淙:“我看发烧的是你吧?耍我很好玩?”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晏江何盯着他,“不然你让我说什么?说我看到你在azure跟人打架?抓到你在公交车上偷钱未遂?你猜老头会不会被你气死。”
张淙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声:“他算个屁。凭什么管我。”
晏江何看着张淙,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那你还来伺候这个屁,还给他带了粥呢。”
“滚。”张淙彻底烦了,“让路。”
晏江何拽着张淙的袖子,把人往跟前薅得近了一些,表情变得严肃了,他沉声说:“我问你,老头治疗的钱,你是不是都是偷来的?”
晏江何不得不怀疑,如果那天他不在车上,没有及时抓住张淙的手,他的手就伸进别人兜里了。冯老那个病,就算医院会给大比例报销,也还是要花一些钱。对张淙这种还在上学的小孩儿来说,也不是勤工俭学就能在几天时间弄来的。
张淙沉默了片刻,突然往旁边错开了一步,竟然一句话都没顶,也没踹晏江何一脚,直接绕过了他。
晏江何也没拦着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听见张淙在他耳边说:“关你屁事。”声音很轻很轻,毫无气势。
又是这句话。
啧,这兔崽子。
晏江何进了病房,冯老正在一口一口喝着粥,他看了晏江何一眼:“过来,再给我夹点咸菜来。”
晏江何走过去,又给冯老弄了点儿咸菜,他看了眼桌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疙瘩汤呢?”
“垃圾桶。”冯老说。
晏江何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倒扣着掀垃圾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