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双喜拒绝各方代表要求他重收粮食的建议,拒绝以战争之名再征粮税的建议,导致他几乎完全被排斥出权力圈之外了。

但是,他依然有他的班底。

四支野战军,全是他的老部下。

自黎日明来了之后,野战军的大量军官被排挤、调走,换上了他们自己的人。

那些新来的军官对部下极为严苛,稍不如意,动辄军法处理,一个星期就打死了几十个兄弟,搞得下面怨声载道,只是被军法强压住了,不敢发泄而已。

“张军长,就在今日了!”

狭窄的小屋中挤满了人,一个大胡子在其中高喊道,但应者寥寥。

“兄弟们,你们被欺负得还不够多吗?那些外地佬那个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兄弟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大胡子还在声竭力嘶地喊着,他其实是张双喜的亲信,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情绪,裹挟众人。

但屋里的人谁也不傻,公然反叛是有巨大风险的,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再说现在长山郡局势不利,就算他们反叛成功,但长山郡战败了,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有人都望着中央的张双喜,希望老大哥能给他们一句承诺。

在此起彼伏的嘶喊声中,张双喜开口说话了。

“诸位。”

他话音一起,所有嘈杂声都消失了。

所有亲信都自觉停止了呐喊。

“我不敢打包票赢,兵凶战危,谁敢说他百分之百赢,那一定是骗大家的。我不愿意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