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纹丝不动，七窍玲珑心笑道：“长山林文，见过大刀王师傅。”

眼前是个极魁梧的大汉，国字脸，浓蝉眉，脸上怒容未消，眼里既有茫然，也有浓浓的哀愁。

他缓缓收回拳头，打量了一眼四周，向林文拱手道：“想必是你救了我。”

又转过头来：“星台，卿水，你们也在，这是哪？我还有兄弟呢？”

接下来，就是七窍玲珑心的完美发挥时间。

它用豪侠草莽最常用的方式，完美地帮林文解释了一切，为何下水救人，为何知道他们的秘辛，这里是哪里，他们将要干什么。

王正午一直默默地听着，片刻之后他拱手道：“林郡长，我不求别的，只求前线一小卒，上阵为您杀敌，既报仇，也报恩。”

林文笑道：“长山郡没有小卒，我想请您来当司令员。”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着林文，秦落霜数次反对的话都没有出口，王正午只是神色略有惊讶，没有别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王正午说道：“林郡长，我不知道你说得有多少真假，但救我总是真的，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信不过你，信不过任何帝国官僚，我不会去和许云封联络，您与石州的战争有您自己的利益，我上阵杀敌是最好的选择。”

云卿水急道：“王叔叔，我们……”

王正午抬起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话。

“我意已决，不用说了，如果诸位觉得亏了。”他扯开衣服，“这条命取走便是。”

林文眼中，他的气黯淡下来，是真的萌发死志了。

但是，林文是绝不会让他死的，在他从深度昏迷中苏醒的那一刻，林文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气，混如风，烈如火，纯如赤子，立于高崖之上，磅礴如海。

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