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帝国官僚像他那样，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触碰到强权的诱惑之后还能像他那样。

传说中也许有，但秦落霜没见过。

这种坚定不像是伪装，他甚至在伪装它们。

在很多时候，虽然表面如常，但秦落霜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烦闷和抵触，仿佛在他眼里，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权柄，是某种毒药一般。

秦落霜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身上的谜团太多，每一样深究下去，都会发现更多的谜团，和更多的矛盾难以理解之处。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强者吧。”

秦落霜微微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对云知星更加不看好了，他依然不断地靠近林文，试图学习和模仿他。

因为他所迷恋的“主人”，曾经告诉过他她的喜好，他认为林文身上有很多相符之处。

但那是不可能的，秦落霜很了解这个从十岁起就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

他一辈子也学不会。

思绪飘了很远，秦落霜尽力收了回来，她眼前的工作堆积如山，肃反委员会的清洗已经进入了深水区，淮镇上剩下的人民富豪都隐藏得很深，挖出来要耗不少力气。

乌鸦们更是繁忙无比，除了要协助肃反委员会深入清查长山郡，还要监察百官，管理监察署，保护重要官员的安全，守卫长山郡不被敌对势力渗透破坏，以及封锁大清洗的消息。

克格勃的人手已严重不足，但秦落霜并不愿意迅速扩大队伍，她还要等一个人。

只有她来了之后，她才能放心地扩大队伍。

对林文来说，这几天只发生了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瑶京招募的人员终于运完了。

前后一共招募了41万人，397万劳工，13万名郡政厅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