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于歌女装与严辞云一同出现过后,他曾暗自摸过严辞云的底细,确认不是个生活混乱的人才放心。
可这三个剑拔弩张的人又是做什么的?
手腕被捞住,于歌还半躺在严辞云怀里。他大惑不解地眨眨眼,竟然毫不犹豫地回首看向严辞云,想从他脸上找出线索。
这是极为信任的动作,邢彦气差点没喘上来。
严辞云的胳膊贴着于歌的后背,滑过侧腰将人侧揽过去。他冷静地与邢彦对视,“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歌需要补充睡眠,早些聊正事吧。”
悦耳的磁性嗓音也像是泡了咖啡,醇香绵长。
“?”在外人面前,这句子算是说的长的。于歌抖了下耳尖,顿时脸又红了一片。
昨天确实是闹的比较晚,干燥洁净的房间尽剩下咕啾声,哪儿都是一片泥泞。这话不知情的听着没问题,他可听不得。
他哼哼唧唧地扭回脸,恰巧撞上对面齐刷刷凶狠的视线,邢彦握住手腕的力道也陡然加重。
他们的羊,被彻底牵走了。
路在林再也憋不住,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野人…”
“嘎?”于歌眉毛一皱,不虞地抽回手,“你们没事儿吧,怎么今天这么凶啊。”
邢彦用力坐回去,紧紧盯着严辞云沉静的双眼,将问题抛给于歌,“怎么样?”
问的什么不言而喻,于歌心虚地坐直,逃避一般侧脸对沈季沉抱歉一笑。
他刚想随口说些什么糊弄过去,边上的严辞云忽然薄唇微启,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砰!”路在林错愕地起身,下唇颤抖地盯着于歌。
视线中心的严辞云接过摩卡,将杯子推到于歌面前,淡淡的表情说明“甜”指的摩卡咖啡,不是于歌。
路在林找不到发作的地方,憋着气坐下,不安地望着吃上奶油的于歌。
他左右和邢彦游弋对视一眼,又瞥了下镇定自若的沈季沉,最终锁住垂眼给于歌擦去唇边可可的人。
于歌和严辞云走路姿势都正常的过分,压根无法分辨上下.体位。
硬要说的话,虽然于歌平日活泼近人,似乎很难压倒理性高大的野人,但野人一幅任劳任怨的模样,眼里的深沉痴迷压根化不开,应该是不会让于歌吃亏。
再说于歌压根是个对外伶俐机敏、窝里爱撒娇的大男孩,要是没抢到上位,初次承受那件事,绝对会嗷嗷叫钻到他们这里讨抚摸。
现在一幅装呆张望的模样,应该不仅是进入方,而且还舒坦的甜到冒泡,现在只是害臊而已。
路在林深呼吸两下,暂时按压下忧虑,拍了拍邢彦的肩膀让人也冷静一些。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会因为怕于歌被欺负而敏感情绪化,却也不会失去理智妨碍事情发展,默默关注守护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