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的手有薄茧,稍显粗砺,动作却颇为流畅。
他不顾小厨子还揣在里面的蹄子,抬眼似是挑衅又似是宠溺地望过去。
对比之下,小厨子格外生涩,像个不懂学习硬着头皮的愣头青。小厨子懊恼地靠着门版,两腮挂不住卷着汗水的一滴泪。
直到彻底心旌乱飘只剩求饶的喘,直到擂台空气彻底粘腻,一切都没完没了。
厨师生涯,学无止境,也切莫以身犯险。
“我…”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厨子摸着墙走出去,全然没了一开始的劲头。
耳后传来流水声,偃旗息鼓后得将粘在指缝的白面清洗干净。
于歌靠在门框上,心还跳个不停。
一切都有些超出预期。
严辞云衬衣多了些褶皱,他弓腰清洗,发尖的湿气减去不少禁欲的味道,显得撩人。
于歌藏在墙后面,只留出一只眼睛偷瞧。
弄错的委托对象长的是帅,可这么帅这么有能力的家伙为什么总执着于反过来逗他?
早明白任务错了对象,他又为什么迟迟不坦白真相?
怕被责备?可他不是个习惯逃避责任的人。或者换个说法,为什么怕被严辞云责备?
于歌滴溜溜地端详严辞云,手指都快给墙抠出一个洞,怎么也理不清楚思路,倒是想起对方凑在耳边沉沉的喘一阵心悸,面红耳赤转过头。
水声停止,西装裤也早已干的差不多,严辞云走过去,看着双手环胸似是赌气的人,眼底漾开笑意。
这小家伙主动凑上来乱揉一通,他压制住冲动任其动作不说,满脑子都是使尽办法讨好对方,自己却到最后都没完成,憋的难受。
“笨笨的。”严辞云揉了揉于歌的脑袋。
于歌扬起拳头,又委屈又不甘地扭头跑了。
没看到大佬落泪,他倒是咬着嘴掉了一滴又一滴,这日子没法过。
“鱼鱼!”刚走到自动扶梯,路在林就瞅见了人,急不可耐地冲了上来。
天知道他们找了多久!谁知道这顶楼还有一处隐蔽的洗手间。
“在林。”于歌没想到声音成了这样,尾音打个转都快飘到半空,骇的路在林拎着他到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