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茶杯,想的出神,一时忘了放下。
“这茶里……”赵汝一进门便喝了一杯,如今见我拿着杯子出神,大约想起了那说书先生说过的故事,连忙问道,“莫不是有东西?老爷怎的不喝?”
“没有,不过这茶有个名字,叫白云天。”
我抿了一口茶,一瞬间出神。
“我知道了它的名字,但我也从未参透过它的意思。”
第二日丹州来了信,依旧是金甲卫的路子。丁四平一封我一封,都是明诚之写的。
丁四平不大乐意让我看他的信,他脸色也不好,我估摸着是金甲卫又折了兄弟,战时毕竟难免。给我的信明诚之倒没写多少,寥寥数语,只说一说如今南边的局势,倒是青衿写了极长一段。
开头就是,“老爷,青衿知错了。”
……
呵呵。
我看信的时候,据丁四平说,脸上一直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冷笑。
后来我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总找不到丁四平说的那种感觉。似笑非笑的冷笑,是笑了?还是没笑?
青衿将他与青佩的关系说了一遍,又说了青佩所行此事完全是出于大义,并无私心,千叮咛万嘱咐了我不要多想。他若不提倒还罢了,他既提了,我真的立刻就想写封信问问他,莫不是我这张老好人的脸看着就好欺负?从一开始就不真心待我,亏我事事都想着他!
我才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冤大头,由着他们把我当刀使!
只是想想就罢了。
我把信扔下,长长吐了几口气,随即又想起了这信还有一页没有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