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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 南华公子 768 字 2022-10-22

我躬身,“应国主之邀,来赴宴。”

其木格身后,丁四平与两位长老一起,扶着赤哲孥孛坐下。

我用余光一扫,见赤哲孥孛只张了张嘴,但并没有说什么话。

“国主,国师大人,这酒壶又叫乾坤壶,壶内设障。左倾倒出的左边的酒,右倾便能倒出右边的酒——”若白温言说着,便要去揭开壶盖。

他的指尖搭在壶盖顶上,“一侧下毒,一侧无毒,大夏人常使的手段。特使怎能在王宫里、当着国主与国师的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去害人……可真是……若白也替特使害臊。”

他的手指很白。

搭在乌金的壶盖上,便愈发白了。

这样鲜明的颜色,我看得清他每一步动作。

我还记得初入京师时他探过来的手,骨节分明,纤长而有力。一如他此刻搭在壶盖上的手,有着某种不为人所动的坚定。

我按住他的手,“若白公子,说话可要凭良心。”

他眉心微动。

几分慌乱与几分强装的镇定,做出一副即将被戳穿的样子来于我而言并非难事。今日之事已与涅奢耆议定,借此机会揪出王宫里站其木格一派的奸细,只不想在其中挑头的又是个夏人。

若白不为所动,转目看向聂奢耆,“孟特使往丹州节度使府去信,今日设计,血洗西凉王宫。”

“这信是哪里来的?”

涅奢耆骇然。

“是青佩送的信,亏得这位大人复核时看出不对,只是这位大人不通汉话,便叫若白来翻译。”若白看向青佩。青佩躬身垂首,全然不闻若白指控之语,姿势都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