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排完了,我们才又打量起了张一清。
这人大概受过什么特殊训练,问了几次,嘴都撬不开。丁四平蹙眉道,“要不杀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死士。”
我其实也想杀了他。
想到能自爆了的西胡人,我心里总还是忐忑的很。总怕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弄炸了,这么大一声响,不知道能引过多少人来。
“死士?”
张一清忽然冷哼一声,“你们以为谁都能当死士?”
只不过是说了这一句,便又闭上了嘴。
我想他大约还是怕死的,不然完全没有必要向我们表明他的安全性。只是谁又能确定他是诈唬我们,还是当真要活?我是不敢再冒险了的。
我捡起卫栾的刀,对上他的心口。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第二日天亮,我与丁四平出了卫栾的帐子,带着赵汝与他点出来的亲兵,朝着台州的方向策马而去。
过了台州,便是望州。
而京师就在望州最高处,俯瞰天下。
今天是除夕。
万家团圆的日子,我们这一批人,却正纵马行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