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不竞发现,那个奇怪的人每日每日都会挖一口心头血,浇灌着那颗心脏。

“你疯了吗,喂,你想死?”他呼唤,急得团团转。

“阿衣疯了,你也疯了。你这心头血连的是你的命,你怎的还越挖越多了,你住手,你住手!”

他比那谪仙人还要紧张几分,每每瞧他那一碗心头血都难过的直抽抽。

轻白衣再没来过这冰天雪地,只有那谪仙人,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夜深了,他会躺进冰棺里休憩。燕不竞偶尔也会窜进来,躺在他身边。

那个人总是抱着那红衣,抱的很紧。可是又睡不眠,时常半夜惊醒,醒了之后就瞧着红衣发呆。

一眼就睁到天明。

他像住在了这里似的,修炼在此地,食宿在此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的眸子越发的冷,好似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再没了多余的表情,只有看着那方红衣时,才会多几分伤痛。

后来,他时不时的会出去。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到这洞中,用心头血浇灌那颗心脏。

一年,两年,三年……

一开始燕不竞还会数一数,后来数到了一百年,他实在不想数了。

再后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那天,那位谪仙人出去了,洞穴之中只剩下他和焚尘。

而就在这日,他意外听到了声音。

“不竞,不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