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树,红房子,红瓦,红线。

连来来往往的小童都穿的是红衣裳,喜庆。

“这色儿好,就该这么扮。瞧你们九重天一个个穿的不是白的就是青的,活像个家里老了人的似的。这红的多好,多亮堂热闹。”燕不竞最爱红,平日也见惯了燕归山的素雅,瞧着这树上的丝线都是红的就觉得开心。

没多会儿,一个俊秀的小童走了出来,瞧了眼燕不竞,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哟,怎么看我还看的脸红了呢。”燕不竞最爱逗人玩儿,这小童生的好看,还会脸红,这多好玩。

有琴浪将他拉了回来:“少拈花惹草。”

“我没。”这可冤枉,他燕不竞何时对男人下过手,“我就是好奇他怎的看着我就脸红,我一个大男人怎会喜欢大男人。”

“就你这脸还敢说自己是大男人呢,套个裙子你就成了姑娘。”

“你胡说什么你,你说我娘们?”燕不竞恼了,他前世最好威风,谁特么敢说他一句娘,打到他满地找牙。

“不是不是,是好看,是长的貌美如花。”

这更不行了,男人怎么能说好看!他又气呼呼的道:“你才如花,你全家都如花。”

有琴浪是真冤枉,他是正儿八经在夸他,怎的这个人就跟吃了炸药似的。

一看有琴浪就是个熟人,被小童领进去之后道:“我就来找月老要口酒吃,他若不在,我下次再来。”

“别呀。”一听要走,这酒还没吃到燕不竞就有些馋,不乐意的往姻缘树下一坐:“咱们等等月老呗,反正时辰还早,为了一口好酒我愿意花功夫等。”

小童有些羞涩,说出的话音细细,道:“师父去布线了,这几日姻缘树都不对劲,师父说是有根死线又活了,他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死线活了是什么意思?”燕不竞问道。

他不老实的翘着一条腿支在姻缘树下面,他坐姿极不端正,甩着一根红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