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茶上,燕不竞端起,单膝跪下。蓬莱岛主正要说话,便听燕不竞道,“我双膝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师父……可介意?”

“放!……”有琴扬食指还没指出来,他弟弟就抓住手指塞了回去,“兄长,嘘。”

玉留音摇头,坐了下来,“我独身一人无甚拘束,往日去了燕归山你也莫觉得无聊才好。规矩二字,该守的都守完了,不守也好。”

这真奇了,燕不竞没有想到玉留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往日他可是唯师门命是从,讲习规矩的不得了。

他笑着端起茶水举过头顶:“请师父喝茶。”

玉留音接茶时,手顿了顿,他道:“我一生无徒且清净惯了,不太会教习,拜我为师你可曾想清楚了?”

燕不竞唇角勾起:“那是自然,想的分外清楚。”

他点点头,指尖扣着茶盏送入唇,他抿了一小口,将茶放在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约莫手指粗细大小的穗子,上头缀着海螺。

玉留音道:“燕归山无门,阵法严关,佩戴它才可进入,有什么事对它说话便可,我能听见。”

燕不竞欣喜接过,这是个好玩意儿。海螺非常精致,他乖巧别在腰间,对玉留音作揖,“多谢师父!”

玉留音点头,忽想起了什么,道:“……你说,你名字之中的‘净’,是碧琉璃滑净无尘之净?”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呢。燕不竞有些想笑,他点点头,“正是。”

玉留音道:“如此,今后你便改掉此字吧。”

燕不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