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现在还不成熟,等你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大人,你会觉得你现在特别幼稚。
他说,你本该成为我们高中的骄傲的,你有天分,有能力,也足够努力,你不该浪费时间,在其他事情上面。
他说,江夕迟,老师是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
江夕迟连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盯着办公室那个多肉盆栽,说:“不知道。”
他愣了愣,苦口婆心好像无济于事,江夕迟比他想象的叛逆。
他皱皱眉,在一个暖煦煦的午后,又找了朝珣。
他把他叫到无人角落,点燃了一根烟。
耐心好像全都留给了江夕迟,他看着面前这个高大且沉默的男孩儿,很难说出一些特别矫情的话。
楼下的树开花了,垂眸看去,一簇簇的红,走廊里来往的人一个又一个,没有人注意他们,他吐了一个烟圈,在那烟圈还没散尽的时候,他看了眼朝珣,说:“你别耽误他了。”
朝珣呆愣愣地看着窗外那棵树。
走廊里人渐渐少了,剩下的那点烟圈全化在空气中,了无痕迹,只有鼻尖仍飘荡着一股微微刺鼻的烟草味道。
江夕迟依旧很平静的来上学,路上的紫叶李开了,淡粉色的花,他觉得好看,从树上摘了一枝,想要送给朝珣,谁知花蕊被春风摧残,到了朝珣手里,已经有些枯萎了。
朝珣靠在操场主席台后面的墙上,看着手里那枝枯萎的花,睫毛垂下来,遮着眼睛。
江夕迟说:“朝珣,你知道吗?那家关东煮的摊子好几天没开门了。”
朝珣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江夕迟看了眼他,问:“你在宿舍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