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每一次下手都极重,削下来的雷生的肉是似前日里慕容靖言吃的那道鱼片一样的薄的。
二十刀过后,雷生早已经疼晕了过去,萧澈也松开了握着的慕容靖言的手,慕容靖言瞬间脱力,匕首掉在了地上。
萧澈给了金瞳一个眼神。
金瞳上前拾起那匕首重新奉到慕容靖言手边,他躬身道:“世子,请吧,倘若这匕首再停下,只怕殿下便要吩咐要从头计数了,世子若是为了雷生好,就给他个痛快吧。”
萧澈看着慕容靖言此刻的犹豫,他忽然想问问慕容靖言,在面对他的时候,在他背后谋划某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过,像此刻一样的犹豫。
难不成,堂堂大炎宁王殿下竟比不上这样一个奴才么?
萧澈没有言语,他看着慕容靖言拾起那把匕首,重新朝向雷生。
“金瞳。”萧澈吩咐道:“晕了怎么行?命厨房备完参汤来给他吊着精神,再想想办法,叫醒他。”
金瞳想来的办法便是一桶冰水,冰水中还掺了些盐粒。
这一桶水下去,雷生嚎叫着醒过来,慕容靖言的婚服衣袖也尽数湿了,手上沾来的属于雷生的血液在瞬间消融。
慕容靖言身上不曾有伤口,可他却觉得自己痛的要死。
漫长的凌迟过程几乎持续了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萧澈坐在廊下,他全身冰凉,慕容靖言比之萧澈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