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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甲子外披着皮裘的军将冷哼道。

“无妨的,借此多消耗一下里面的子药和气力……”

另一名军将接口道。

“顺便摸清各处的火铳和炮射的布置,才是我们的目的……”

……

继续留在以后的后续时光里,就只剩下一个最基本的“买买买”日常活动;

把淮军从地方缴获、抄没和各种名目收刮来的海量财物,迅速通过市面上的各种采购活动和士兵们的鼓励消费,尽可能的花出去而变成一船船运往淮北境内的各类物资。

一方面是通过这些财富在地方上的重新流通,来变相的安抚和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尽量压缩和压榨,夷州民间的剩余资源和产能,来壮大淮镇的储备底蕴。

毕竟,从长远方向考虑,为了历次绵延了数载的两次北伐事业,国朝大梁可谓是已经精疲力竭了,就算这一次江宁方面占有很大的胜势和上风,能够在最短时间内速战速决的解决掉岭外的叛乱;但也不可避免的进入一段或长或短的虚弱期,需要足够时间的休养生息才有可能恢复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相对于积压在手中的钱财而言,反而还不如满仓的粮食草料,已经其他的民生物资更有用处和价值了。而对于我治下初有起色的淮地而言,正所谓是各种备战备荒,从来就是只争朝夕而嫌少不嫌多的。

所有的战争目标和善后的处置,或多或少都要围绕这个基本点和重心进行考量的。在为今的天下形势中,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就能吸纳到更多的人口,维持更大规模军队的武力威慑和实际控制力,等一连串的附带辐射和扩张效应。

还有就是对于夷州后续占领的土地政策颁布和专职派遣人员的委任;通过这支短促的平定战争,淮军以名义上的代管和抄没逆产,以及暗中置换的一连串行动,直接或是间接的获得了夷州主要的平原地区,约六成以上田土的实质控制权。

这些连成一片的土地虽然成色不一产出不等,但是除了已经生活在上面的那些国人、属民、佃客和藩奴之外,大概还可以继续用来安置上二三十万的外来人口。

而这些来自大陆的流民所聚居的屯围、村邑,一旦混杂本地人口中形成了规模效应之后,也将以潜在既得利益群体的属性,成为淮镇就地掺沙子和巩固后续统治基础的重要手段和保障措施。

而在另一方面,则是挟胜之势和足够武力威慑之下,对于这些土地上的原有居民和户口,进行一轮的清理和整顿,乃至强制性的改造和合理分配。

当然了第一步并不是那么激烈,按照不同阶层和身份的人口,进行不同的分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