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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张德坤,暗中对于他们所授意的范畴和心理底线之一。

毕竟,他们之前的主要任务,还是收复河南之地,将苟延残喘的军民百姓,从肆虐的藩胡蹂躏下,解脱出来了。

因为原本的预期,出现了某种偏差,根据南线的人马传来一些的消息,那些塞外番胡在暴掠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始返程和继续南下寇掠。

已经有好几家颇具实力的藩军,停止了过往相互直接的剽抄和侵攻,而放弃了对当地人的粗放奴役手段,开始驱使当地口民,开始耕田播种,甚至组织其几只临时商队来进行互贸。

一副要在当地,就此长久立足下去的姿态,在挫败了南朝大军压境的根本危机之后,这无疑是让人不安和忧心的征兆。

而与此同时,作为放开塞外诸侯大肆入关,所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就是河北各地残余下来的驻军,在以冀州行台留守张邦昌为首,那些守臣大员麾下,也出现了某种对洛都旨令,以道路不靖或是自顾无暇为由,阴奉阳违和推脱延拒的疏离迹象。

作为洛都朝廷的立场,也迫切需要重新宣示自己的权威和势力,来威慑这些地方残余势力。

因此,他们只要尾随着对方一路进军,就可以很容易的光复大片,已经驱逐一空的故土州县。

也就很难让他们,刻意卖力去追击和攻打,这只不好相与且犹有余力的南军了。

第522章 兵戎(七)

曹州,白沟运河远处的官道上,匆匆行进的军马,隆隆碌碌的鱼逦成一条长长的队列。

只听得平地砰的一声震响。

走在队首开道的旗手里,突然炸开一道土浪,袅袅泼洒的烟尘之中,站的最近的数人应声而倒,灰头土脸的翻伏在地上,眼看生死不知了。

“是南蛮子的土雷。”

“快来人探路……”

“不要再乱走了……”